欺骗真的很难释怀。
“三哥的事就不能缓一缓,辟南太子再过两日就走了,等他回去了你再走嘛。”
小亭,茶香袅袅,乙君兰一百个不愿他走。
“四弟,我也交代下去了,有些事你要自己去做才行。”如果可以,乙墨澜真想再等等,等篱儿心情好了再去。
“三哥……”
乙君兰拉着他的手臂摇,像小女生的撒娇,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乙墨澜一愣一愣的。
“三哥……”
乙墨澜今日才发现,男人撒起娇来,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君兰,我已吩咐过了,不用担心,定让那个帝潇寒安全离开我们浩泱。”
“铁石心肠!”乙君兰见不管用,娇斥一声,端了茶来喝。
这神态怎么这么熟悉?篱疏一步步缓缓走近,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叠。
“雍王,容王。”篱疏一一见礼。
“篱儿?”
两人不约而同,语气和表情如出一辙,此时的篱儿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很是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两位,好兴致,品茶呢。”篱疏笑意盈盈,省去了王爷二字。
明明是笑着的,怎么令人心惊胆颤,乙墨澜愣愣的的,不知作何反应。
乙君兰看了一眼三哥隐隐觉察到什么,起身相邀道:“篱儿,这是今年的的碧螺春,坐下尝尝。”
“多谢,不用,”篱疏漠然道,走到他们面前站定,眼神复杂且疏离,“我该叫你宜清姑娘呢还是容王?”
乙君兰一怔,被她认出来了,心里莫名的欢喜,原来她还是记得自己的。
篱疏问完也不等他回答,扭头又问:“雍王,墨子呢?”
“他,让他出去办事了。”乙墨澜言罢倒水,手指微颤。
大有喝口水压压惊的架势。
“哦——”
篱疏拉长声音,缓缓的朝他身后走,眸中无物,神色淡然。
这声音——令人心里发毛,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事发生或者是白天见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