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茗幽和容王的婚期定下来了吗?”
“下个月初六,辟南太子月底回去,有些事宜礼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哦,那爹是怎么打算的?”
“爹还能怎么打算,茗幽虽是庶出但也是陆家的女儿,希望你们幸福的同时,也要对得起陆家的列祖列宗。”陆相说这话也深知是自欺欺人,自古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也是。”
陆轻舟这个老狐狸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不是陆花未搅局,还真不知鹿死谁手。
“王爷,王爷,王爷。”春茶一路小跑过来。
“怎么了?”
“启禀王爷,姑娘吃过早饭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春茶觉得该告诉他一声。
“篱儿有没有说出去干什么?”
“说是去买丝线,绣稻花香。”春茶如实说道。
“哦,那该是没事的,再等等吧。”
“是王爷。”
酒,真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乙君兰一杯接一杯,后来干脆拎起酒坛往嘴里灌,些许狼狈,些许沧桑,些许无奈。
忽的一抹深入骨髓的身影从窗前经过,他急急起身往外跑,“客官!酒钱没给呢。”
店小二话音未落,什么东西扔了过来接住一看,急忙又喊,“还要找你银两呢。”
“不用。”
轻飘飘的两个字,再看就没了人影。
去哪儿?去哪儿?去哪儿?茫茫人海,篱疏只觉更迷茫。
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篱疏此刻深有体会。
出门没带银两,肚子早饿得咕咕直叫,墨子、雍王的身影,不停地在浮现、重叠,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心里的天平不停的摇摆令她很是不安。
“篱儿!”
这声音有点熟,“容王?”篱疏有点意外,他不是在忙帝潇寒的事么。
“篱儿你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没,没什么,”篱疏否认,又说,“你认识风月楼花魁宜清么?”
“篱疏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乙君兰愣了一下,很不自然。
篱疏有点失望,现在家乡令她留恋的只有宜清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