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也是行家,如您所言都是最好的铁,”篱疏夸奖道话锋一转,“但二两银子多了。”
说着拉起春茶往外面走。
同时有两个人影极快的躲起来。
“姑娘请留步,”掌柜的追出来,“姑娘打算出多少银子?”
“一两。”篱疏痛快道。
“看姑娘也是懂行的人,再添添,老夫这是小本生意便宜不了那么多。”
“就一两,现在铁的价格在那摆着,给一两就不少了,如果不是做工精细,哪里能值一两银子。”
“姑娘再添添,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老夫还要养活一家老小呢。”
“那就一两二十文钱。”反正这钱也不是自己的,就当行善积德了。
“好勒姑娘。”
“对了掌柜的,顺便把镰把儿安上。”篱疏说。
“姑娘,那个镰把钱要另计。”
“不少您的。”
篱疏自认不会砍价,不是那精打细算的人,套用爹的话“败家子”。
说到爹,想他了,虽然断了父女关系,但血缘关系还在。就是不知道爹会不会想自己,她努力压下这份思念,爹的为人她还是知道的。
听闻姑姑年轻时也是与人私奔,爹与她断绝关系,而后再也没见一面,即使姑姑过世,他也未曾上前。
爹的心肠不是用铁可以形容的。不过她已经没爹了,想又何用。记得姑姑过得并不好,爹也不曾同情过,想不到多年以后自己赴了姑姑的后尘。
冷冰冰的戒律清规,三个活生生的、血浓于水的亲人终是比不过。
“姑娘给,都安好了。”掌柜把镰刀递过来。
“嗯。”
篱疏拿了银子给他,打算回府,毕竟一院子的豆子等着收了,不能耽搁时间。
蓦然转身忽一容颜撞进深眸,“你……怎么……你……原来……”篱疏语无伦次,脸色瞬息万变。
“看到我,不用激动成这样吧。”男子戏谑的声音响起。
“激动你个鬼!”篱疏抡起镰刀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