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檀乐希下逐客令，凤无忧便自己提出要走。

她走的潇洒，丝毫没有犹豫，“檀乐希，你可真是个狠人，我很欣赏你他们不会只来这一次的，如果不把夜知雨带回去，他们不会罢休的，你要杀人的话，把夜寒羲给我留下，我还有用，其他的你随便吧。”

声音渐远，凤无忧这一走走的太潇洒了，以至于檀乐希都没有反应过来。

忽然，檀乐希好像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她一直觉得，凤无忧与她是合作关系，可今天看下来，她只不过是凤无忧计划中的一环，她替凤无忧铲除夜知雨这个祸患，而凤无忧的计划，从始至终都是取代夜知雨。

无论是从前博得夜知雨的信任，还是与她合作除掉夜知雨，再是之后想要借用无回灯来获得夜寒羲的喜爱，所行，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代替夜知雨。

这个计划中需要一个人帮忙铲除夜知雨，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其他人。

加之凤无忧曾透露过自己与夜知雨的关系，如此一联想，檀乐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檀乐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刚刚的“惊喜”，在此刻在檀乐希眼里，也变为了胜利者的施舍。

沉浸在自己的假象里的檀乐希并没有看到，在凤无忧转身的那一刹那，眸中的心疼之色近乎一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凤无忧离开之后，檀乐希才慢慢走回院中，这路本不远，可檀乐希感觉尤其漫长，一路上步伐沉重，满脑子都是凤无忧那胜利者蔑视的神情。

直至回到院内，她才回神。

映入眼帘的是夜知雨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她眸中闪过一丝歉意，快步走到夜知雨面前，柔声问道，“知雨，伤口痛吗？”

“痛……”

夜知雨如实回答着。

同时，夜知雨觉得这话问的莫名其妙，这么大个伤口能不痛吗？

“知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檀乐希连连道歉，态度好不诚恳，“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的血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外面那些人，都是想要你的血，他们追过来，也是想将你变成随时可以取血的工具，你只有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她也不想的，但她并非光系灵师，无法做到快速疗伤。

她怎么可能在凤无忧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