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岚心情沉重，泪水潸然而下。一想到柳寒酥那天残忍地给她注射不明物质的场景，她便忍不住浑身颤抖。

然而柳寒酥对陈思岚的痛苦丝毫不在意。

当所有秘密被摊开、曝光之际，柳寒酥内心被恐惧填满，再无其他。

柳寒酥疯狂地在病房里翻找手机，把房间弄得一片狼藉。

“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给我等着，你这个老巫婆，我这就给我爸妈打电话！我发誓一定让你和柳青衣付出代价……”

她的喋喋不休让人厌烦不已，而陈思岚只觉得心愈发冰冷。

陈思岚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擦去泪痕，神情严肃地说道：“秦煜就在外面。只要我喊一声，他立刻就会进来。现在告诉我，你觉得是柳苍海夫妇快，还是秦煜快？”

柳寒酥瞬间僵住，呆立在原地。

她转过头看向陈思岚，脸上涕泪交加，模样狼狈又可怜。

仿佛着了魔一般，她猛地扑到陈思岚脚下，声泪俱下地哀求：“奶奶，求您了，别告诉韩子砚。不然我就死定了，真的！对不起，奶奶，我不该伤害您！我道歉，您让我做什么都行，什么都可以，您想要什么？”

说着，她用力地用额头撞击地面，声音在病房内回响。

看到她这般模样，陈思岚心中一阵刺痛。

毕竟，柳寒酥也是她的亲孙女。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了呢？

陈思岚于心不忍，轻轻将柳寒酥从地上扶起。“孩子，听奶奶的话，别这样了，去向青衣道歉，坦白真相，韩子砚先生不会伤害你的。”

陈思岚的话虽然温和，但似乎让柳寒酥更加情绪失控。

柳寒酥紧紧抓住陈思岚的肩膀，双眼通红，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行！我做不到，我不会说的！”

陈思岚感觉自己都要被柳寒酥晃散架了，于是坚定地推开她，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既然你不肯，那我只能这么做了。”

“奶奶！奶奶，求您了！我走投无路了，我真的不能说……”

柳寒酥又哭了起来。

陈思岚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只觉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