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随口问道:“赵淳将军,这个姓不错,莫非将军家里和皇族有什么渊源?”
他话里其实已经蕴含杀机,这赵淳确实是个人才,在军中极有威望,可叶灿一旦占得几城,便要直接造反。
若赵淳死忠于宋廷,还是早下手得好,免得日后尾大不掉,酿成祸患。
赵淳心中一凛,自嘲说道:“若有渊源,在下就不会在这襄阳城当个小参将了,多亏城守上任,赵淳才有机会统领军队,不然那武穆遗书哪能落到赵淳手里。”
叶灿微微一笑,悠悠说道:“不必谢我,城中官员被我杀了大半,朝廷迟早会知道此事,到时派人前来,我这艘船可是迟早要翻的。”
赵淳忽然下跪,坦诚说道:“实不相瞒,赵淳从小兵开始便一直守在襄阳城,中间经历过十多年。
这座城破过,毁过,也胜过,却始终没主动进攻过,朝中派遣的官员来了都想在这千万名士兵身上吸出血来。
每逢忠良之将,不过一年,或被贬被囚,或身残身死,下场没一个好的。
赵淳父母均死于金兵之手,此乃血仇,我虽没多大能力,但也愿为国报身,宰杀金狗。
可眼见士兵死了一批又一批,襄阳城守了一年又一年,城守们只因这官位有个守字,便觉得守城已是大功!
若每个人都这般想,大宋何时能灭金!可还有灭金这一天!在下父母的深仇如何能报!”
话说到此,赵淳的脸上已有两行清泪划过,他这番话几乎已是逼问,问叶灿是不是也只要城守中的守字!
叶灿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好汉子。你既能说出这番话,我也不必隐瞒了。
这次出战取下蔡州,唐州,开封府之后,朝廷若封官倒也罢了,咱们暂且忍忍,待拿下六城再说。
若敢大肆罢职,咱们这便揭杆为号,直接屠掉开封府,弃城一路回撤,守住蔡州,唐州,襄阳城。
随后兵分两路,一路向西拿下兴元府,一路往东取庐州,扬州,拿下整个抗金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