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这圣旨上可是要您带着世子入京,这……”
一旁的南王心腹顿时嚷嚷道:
“我家世子都病成了这般,如何能动身?到时候若出了差错,这不是要我们王爷的命吗?”
南王也跟着叹息道:
“纵使要了小儿的命也无甚大碍,只怕……只怕对万岁的声名……”
王安无奈道:“还请王爷让杂家见一见世子再说。”
南王示意一旁的侍从,侍从立刻在前开道,领着王安向王府后院走去。
等七拐八绕地进了一间院落,刺激熏鼻的药味弥漫着整个院落的空间,垂头的下人们不敢捂住鼻子,只能时不时地屏息敛声。
等进了屋子,这股药味就更重了,王安走上前,床榻的帐子太过厚重,只隐隐约约地看到里头躺着个人。
“杂家失礼了。”王安告罪一声,缓缓地掀开纱帐一角,只见里头躺着个面色蜡黄的少年,一张脸生的寻常,紧紧闭着眼睛,唇色发白,额头冒着冷汗。
王安轻轻放下帐子,缓步退出院落。
南王远远地站在一旁,面色哀伤,道:
“王公公可见到小儿了?”
王安点点头,道:“世子确实身有不适,还望王爷保重自身啊。”
南王又是长吁短叹,两人又是礼节性的虚伪拉扯一番。
南王邀请王安去喝杯小酒,以慰风尘,王安顺势答应。
四周空旷的亭子中,南王指了指王安大拇指上带着的碧绿扳指,笑道:
“王公公,本王所赠的扳指,公公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