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弓弩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力量,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嘭——嘭——嘭——"
伴随着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那些飞翔着的白色信鸽瞬间如雨点般纷纷扬扬地坠落下来。
它们洁白如雪的羽毛此刻被猩红的鲜血染得一片通红,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顺着羽毛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一队队训练有素的锦衣卫熟练地拆下信鸽脚上绑的信件,顺便把信鸽带上作为加餐。
另一些锦衣卫的弓弩对准的则是那些传信的豪奴,他们无一不是豪强心腹,带着救命信前往京城。
冰冷的箭锋刺穿了这些人的脖颈,搜查尸体、毁尸灭迹、缴获马匹,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胭脂也在赶往京城,她必须要比所有传信的人都快,所以一路上,她将侍从分做几路,去拦截那些人的传信,不管是信鸽还是报信的人,必要时,杀无赦!
在颠簸的马车中,她对这具柔弱身体的怨念达到了顶峰,心情也变得暴躁起来,一时间竟躁郁不止。
花满楼察觉到了公主的不对,他一边沉声道:“公主,恕七童失礼!”
另一边迅速搭上胭脂的腕脉,感受到其中不同于常人的脉象后,他神色微变。
这是胎中弱症的脉搏,花满楼的医术并不差,与当初太医院的诊断别无二致。
他迅速想起来,这种弱症不能轻易引动情绪,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
花满楼急道:“公主!停下吧!道路颠簸,马车又驾驭过快,这会导致……”
不等花满楼说完话,胭脂反手扣住他诊脉的手,双掌相碰,感受着花满楼温凉的手掌,胭脂稍稍有了一些精神。
她冷然道:
“绝不能停,必须赶在那些人联系到他们的靠山之前回到京城,我们要把锦衣卫是根据大明律来抄家灭族的事做成铁案,就要率先定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皇帝如今并不能帮我太多,我必须要掌握住到手的力量,如果这场仗败了,短暂被金钱鼓动的地方锦衣卫会再次停摆,到时候,便要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