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阿飞有些艰涩地问道。
“我是谁?”王怜花眯起眼睛,白飞飞难道什么都没和这小子说?
王怜花想起这个异母的姐姐当初的那股狠劲,再看看面前像警惕的小狼一样的阿飞,难得升起一丝丝慈爱之心。
于是,王怜花抖了抖扇子,“嘬嘬嘬,小野狼,来来来,喊声舅舅听听。”
回应他的是阿飞森然的剑光。
闻讯而来的胭脂不禁扶额,但看着王怜花被阿飞追着上蹿下跳也颇有趣味,于是干脆在一旁观赏起来。
“呀呀呀,我的好徒儿,你可要慎重考虑啊,像我们这种血脉的人,血液中就流淌着弑亲的欲望呢。瞧瞧,才一见面,我这小侄子就忍不住要对舅舅痛下杀手了。”
王怜花一边挑衅着阿飞,一边还有空向胭脂暗送秋波,这激得阿飞一剑比一剑凌厉。
王怜花在大致对阿飞的实力有了估算后,便闪身到胭脂之后,阿飞只得停剑。
看着站在胭脂身后,捏着被划破的长袖戚戚控诉的王怜花,阿飞握紧了剑,有些委屈地轻轻拉了拉胭脂的袖子。
胭脂自然注意到了阿飞的情绪,突然知道了与身世相关的事情,却又是从一个看起来就不正经的人口中说出,期待、迷茫、警惕、焦躁……
种种情绪,最后汇集成为不安。若是从前,他只会一个人默默忍受消化这样难耐的不安。但现在,阿飞可以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