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们如实汇报就好了。救援过,失败了,除非上面愿意不顾代价的继续增派支援,否则,我们大区最多就只能做到这了。”
年老的议员扫视了一圈桌上众人,又对刘姓女议员说道:“请记住,我们不是不救,而是没有救援成功。特殊天灾,并不会因为我们的想法而改变,就这样吧,在下一次寅国议会指令到来之前,全力清理海岸线的影响,争取做到还未受影响的地区万无一失!”
看到桌上众人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将军率先在起草好的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一群满心满眼都外大局内利益的议员们反倒做出了一个有效的决定,这令站在靠门处,作为会议安全的赵鸣洋眼神复杂。
身为诡异处理局成员,沿海的惨状他也是亲眼见证的。
确实,妄图在血污诅咒蔓延的区域救人那是一种送死行为,哪怕是专业的军队也一样,果断开展凌厉行动肃清血污诅咒的地盘才是明智之举。
但说归说,这种行为只有在没有见到那些平民惨状的时候说出来才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当面对被啃食的不成人形的孩子,死死抱着变异的儿子不顾生死默默流泪的老母亲,没有选择远离而是奋不顾身前往归家寻找妻子的丈夫,灾难面前,那些无数惨绝人寰的家庭和碎掉的心才是真的。
而这些所谓的议员,没有一个是澜海大区出身,把灾难完全当作冰冷的数据侃侃而谈,心里热血澎湃的计算着这些数字带来的得失。
他们开完会后会享受着美味的晚餐然后抱怨着其他人的阴险狡诈,同时为自己的操心而感到多么多么的疲惫。
大区议员的会议,赵鸣洋没资格插话,却只觉得,人到中年还是没见识完这些丑恶的心理。
这些人,才是最应该品尝血污诅咒的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