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现的？”不知何时，博士，或者说赞迪克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或许比你想的要早点。”徐若云淡淡地笑了笑，“就在这个轮回一开始哦。”

“那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赞迪克惊叹一声，没想到徐若云居然连轮回这事都知道了。“所以你，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啊，”徐若云低头想了想，“前几个轮回我一直沉浸在宵宫离去的悲伤中，后来发现这只不过是梦境后确实有想过出去。

可是我怕，我怕外面真正的宵宫真的被你……于是我开始尝试欺骗自己，没有什么梦境，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那几个轮回。而再后来的几个轮回我不那么做了，这是我的梦境，我自然有权利决定一切，所以我“复活”了宵宫，她真的就像真的她一样，毕竟这就是我的记忆构造出来的……”

“这样不挺好的吗？”这时，赞迪克打断了徐若云的自述，“在这里，你竟可以享受和她在一起的生活，而在外面……我实话告诉你，我的另一个切片已经将她研究完了，而失去研究价值的切片只有一个下场，死亡。

所以，留在这里对你来说确实很好。就算出去了你也根本做不了什么，以你的实力，我甚至只需要派出最弱的切片就可以制服你，而像这样的切片我还有9个。

到最后，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还是要被我重新抓回来，继续进行我的梦境实验。

这有任何意义吗？”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又和宵宫一起度过了数个轮回。可我渐渐发现，我并不开心。”

“即使她和真的一样？”

“即使她和真的一样。”徐若云点点头，在这个轮回开始时，我瞬间意识到了一切，但我真的累了，我故意封印了那些记忆，我知道，在这里，我连自杀都做不到。”

“确实如此，那现在呢？”

“现在……刚刚在流沙那里我意外解开了自己设下的封印，得知封印的我彻底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什么？”

“无论在外边她怎么样了，我还是想出去看看。虚假的东西，纵使美好，也是虚假的。”

说到最后，徐若云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周围的一切都在消散，包括赞迪克，这是梦境即将消散的预兆。

身为梦主，当徐若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梦境，自然由他主宰。

赞迪克没有任何反抗，说到底，这只是他的一道投影，在这个梦境里自然也掌握在徐若云手里。

“你知道吗？”赞迪克最后说道，“通过对你的无数轮回研究，我已经知晓你的一切。

按照外边的话来说，你应当是走在【自由】的命途上，可是现在却被一个人约束住了自己的自由，这难得不可笑吗？”

闻言，徐若云淡淡一笑。

“你错了。她，就是我的自由！”

听到这句话，赞迪克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他就完全消失了。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净善宫，不知道沉睡多久的徐若云终于睁开了双眼，此时他浑身散发着无可匹敌的气息。

嗯，或许用“外边”的话来说更简单，此时的徐若云已经在【自由】的命途上行走得足够遥远，虽说这还只是一道无主的命途，但如果单论对虚数空间能量的搬运能力。

毫无疑问，此时的徐若云已臻那一重境界。

一个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