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觉得舒太妃抓着自己的手更用力了,她忍着痛,在秋嬷嬷的死亡注视下,脸上带着笑道:“主子,您先坐下,奴才再给您讲故事。
故事得坐着听不是?”
谁知原本脸上还挂着笑的舒太妃听到初夏的话,一下就变了,她突然打了初夏一巴掌,说道:“你在教我做事!”
秋嬷嬷要拦,没有拦住。
大金后宫里的宫女们出身内务府三旗,轻易是不允许责罚的,打脸更是不能的。
舒太妃看到秋嬷嬷拦,更生气了,一边将桌子上的茶杯往秋嬷嬷身上摔,一边大喊道:“连一个奴才都能骑在我头上了。
我是先帝的舒妃,是当今天子的母亲,连辉发那拉氏那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都要对我毕恭毕敬,你们算什么东西……呜呜呜呜……”
舒太妃被捂了嘴,秋嬷嬷绑住了她,对捂着脸,还有些懵的初夏道:“娘娘又发病了,还不快去熬药?”
初夏得了吩咐,才回过神。
刚踏出屋子,就听里面秋嬷嬷的声音传来:“把门关上。”
初夏来到了院子里,阿花正在扫雪,看到初夏捂着脸,忙冲了上去,就见到了初夏脸上的印子。
还渗着红血丝,可见是用了力的。
“她……她怎么这样!”阿花眼都红了。
以前虽然闹,虽然疯,但从来没有打过脸啊。
宫女就该这么下贱吗?
冬日里被罚在屋外跪着念书也就罢了,怎么白日里还要挨打。
“没事,不疼。”
本来疼的,但出来被这冷风一吹,就不疼了。
看到阿花手上的冻疮,还有自己红肿的双手,初夏喃喃道:“得尽快想办法……”
后面的话阿花听不到,她以为初夏说的想办法,是尽快想办法离开这望春宫。
初夏又低声安慰了阿花几句,才去熬药,熬药的时候,她想,这药吃了八九年,也没有见舒太妃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看来这宫里面的水,比她前面经历的深多了。
刚挨打的时候,还挺难受,挺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