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君,那是你夫人,我怎么能搪塞得住!”玉琅子微微抬高了声调,“而且你知不知道,和汉军开战已是箭在弦上,早晚之事,我根本没有闲暇时间与你这般玩闹。”
“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这是大王的意思。”温北君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这件事的紧迫性必定远超与汉军开战之事,起码也要等我这件事顺利完成之后,才会轮得到你那边的事务。”
见温北君神色凝重,毫无一丝玩笑之意,玉琅子的眉头也紧紧皱起,问道,“你要做什么?”
“杀胡宝象。”
玉琅子手中的元窑茶盏应声落地,清脆的破碎声在这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玉琅子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温北君,“你说什么?杀胡宝象?你可知道他背后有多少势力,就算你和他有仇,也不该蠢到在此时寻仇。”
温北君微微点头,神色凝重,“我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这是大王的旨意。如今我已身在会稽,与他的住所相距不过百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玉琅子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破碎的茶盏碎片,沉默良久,“这可是一步险棋,一旦失手,便是万劫不复。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温北君目光坚定,“我已筹划多时,自我出征之前,刑部郎中姜昀就一直在查胡宝象,胡宝象身边的高手我也解决了。”
“我能知道大王在谋划什么吗。”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计划,玉琅子没有党派,还有元孝文假节钺,是元孝文心腹中的心腹。
“大王要彻底灭除白党。”
玉琅子并不蠢,也是在军中纵横几十年的天心将军,又号称天心通明,怎么可能看不出元孝文的谋划。
这不仅仅是灭白党,更是把所有这么多年散落在外的权力全部收回魏王手中。集权之后就是外扩,元孝文这是要…
玉琅子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你夫人那边怎么说,我听说你夫人可是你在大王御前求的婚约,怎么不和她说这些事。”
“说来惭愧,我夫人不让我以身犯险,此行毕竟也算的上凶险,我怕我夫人知了又会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