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温北君果然没有在老人身边见到温苌,老人身边站着的只是普通的下人,老人甚至在让下人给他上座的时候都没有看下人一眼。
“只不过将军此次来拜会老夫,不知意欲何为啊。”
和自己同姓的老人眯着眼看着自己,温北君觉得老人像一只狐狸,尽管须发尽白,也掩盖不住老人的精明。
“那晚辈也就开门见山了,上次来拜见温老时,若晚辈没记错,温老有个孙子叫温苌。”
温奇桓似乎没想到温北君这么直接,“倒是不错。”
温北君直视着温奇桓的眼睛,缓缓说道,此次前来,实不相瞒,我在寻找温苌。我与他之间,有些事情尚未了结,还望温老告知他的下落。”
温奇桓轻轻哼了一声,“温苌那孩子,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你找他,又是所为何事?莫不是要寻仇?”
温北君摇了摇头,“并非寻仇,晚辈可以和温老透个底,如今朝堂之上,白党不仅仅是失势这么简单,再去白党牵扯不清,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温奇桓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温北君。都知道温家快二十年前因意外而死嫡子是老家主的心头痛,而此刻温北君又在说老人唯一的嫡孙会死无葬身之地。
对视许久,老人笑了出声,“将军真是没把老夫当作外人,真真是同宗同源的一家人。”
“这温老就是说笑了,晚辈生在河毓,长在河毓,何来同宗同源一说?”
老人转了转浑而不浊的眼睛,依旧是笑着,“温将军,记得我上次问你,将军可知道自己这名字为何而来?”
一直像是在发呆的碧水转过了头,看向温北君,她也一直有些好奇,为什么温北君敢取这么一个名字。只是河毓的一个富贵家庭,放眼天下根本算不上什么世家的温家,为什么敢给温北君取名为君。
“苌儿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是今日之后我肯定会禁足他,将军莫要怪罪与他,毕竟他也算是将军的侄子。”
温北君和碧水的目光交汇,又停在老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