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不想去大梁的。那个城市太大了些,上次要不是那个大叔,自己恐怕早就迷失在人群之中了。
叔叔后来告诉过我,那个大叔叫玉琳子,是我爹和他共同的朋友。玉琳子穿的叫锦鸡服,代表着二品文官,和他那件狮子服是同一级别的。玉琳子弹的叫广陵散,是已经几近失传的曲谱。
这次是遇不到那个大叔了。
叔叔说他死了,就葬在大梁城外的学宫里,那是爹还有玉琳子曾经一同求学的地方。
“郡主,郡主,莫要乱动啊,我们得依着您的尺寸裁一套衣服,您这衣服属实是不太符合郡主标准的。”
是府上的管家。
我回过神来,看着管家手中的软尺,心中有些不耐。
“我这衣服穿着自在,为何一定要换?”
管家面露难色,“郡主,您即将前往大梁参加宫宴,这着装代表着咱们郡主府的颜面,切不可随意。”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碧水姐说做了郡主之后,一举一动都关乎朝廷的诸多事宜,再不能像以往那般任性而为,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连叔叔都不能给我兜底。
“那便依你吧,只是莫要弄些繁琐的样式,我不喜。”我轻声说道。
管家连忙点头,开始仔细地量着尺寸。
我望着窗外熟悉的庭院景色,思绪却飘向了大梁城外学宫中的那座孤坟。
玉琳子那样一个温润儒雅、精通音律之人,怎会突然离世?叔叔似乎不愿多提,只说其中隐情复杂。
量完尺寸,管家退下。我独自在房中,心中越发烦闷。大梁之行,未知的宫宴,还有那隐藏在背后的重重迷雾,都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心头。我深知自己身为郡主,不能只凭喜好行事,可内心对这即将到来的一切仍充满抵触。 不知之后还会有什么事在等着我。
我感觉有太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