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的,眼神乱瞟,这是哪里?我好像最后看到了陈元初,他人呢?我正要起床去找他,他就出现在了门前,看着那扇轻轻被推开的门,我的手抖在抖,确定看到的是陈元初那张清隽的脸,我整个人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陈元初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温和的说“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赖在我这里了。”我看着他别扭的表情,笑容挂在脸上,一时有些愣住。
“既然醒了,就赶紧走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可我知道,他这是要赶我走啊。
我看着他似乎有些着急,但是却故作不熟的样子,笑容渐渐敛去,直觉告诉我陈元初不对劲,他与我之前朝夕相处三个月,比真兄妹更像真兄妹,他是个脸皮薄的人,只有我没事尽拿他打趣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取笑我的,更加不会赶我走。
我仔细的上下打量着他,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整个人都瘦了许多,也苍白了许多,好似大病初愈?不,大病未愈才是他现在的样子。
消瘦,苍白,无力,好似随时都可能倒下的人,我都不敢想他是如何用这样一具虚弱的身体将我带回了这里,还有,他为何一个人住在这样简陋的小院里?
“你最近发生了何事?这里是你的居所?你回京都后,的家?你救了一村的人,研制出了天花的疫苗,陛下就赏赐了你这些?”
我慢慢的起身,缓缓的朝他走近,这一切问出口,我就知道他一定出事了,否则绝不会是眼下这样。
陈元初见我靠近,有些无措的开始往外躲,也忘记了装疏离“月儿,你身体还未完全好,现在正虚弱着,我这里没有什么疗养的东西,我去通知将军府的人来带你离开,我的身体没事,只是最近感染了风寒,很快就会好,你无需担心。”
他见我没有放弃靠近他,忽然一个闪身想要离我更远一些,可他好似用尽了力气,虽然极力的想要稳住自己,可扶着桌子的手青筋鼓起,明显有些喘不匀气息。
我简直不敢相信,看他这副样子,几乎是咆哮着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毫无内力,虚弱至此?”
若是从前我看不出什么人有内力,什么人没有内力,可如今,我经历了那三个月炼狱似的的集训,我们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他教会了我远超出常人三五年都学不到的东西。
他的武功,医术,我如影随形,如饥似渴的吸取,加上他毫不吝啬的倾囊相授,我即便眼下不给他把脉,我也知道,他武功尽失,身体受到了极大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