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拭目以待。”盛景宸掐灭烟头,扔到地上用力碾碎。
警告道:“再次之前,你敢动姜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皓宇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抿着唇不说话。
这时,手术室推开,身着防菌服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盛景宸和白皓宇连忙凑上前,急切问道:“病人怎么样了,没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不悦道:“你们家属怎么搞的啊?
病人经历打击,肝郁气滞,受不了刺激,你们为何还要刺激病人。”
“在这样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迟早保不住,你们能不能不给病人添堵,让她好好休养恢复。”
“我再也不气病人了,她手腕上的伤缝合了吧?”盛景宸拦住医生,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医生:“已经缝合了,不过伤口太深了,以后只能娇养了,她没残废已经是万幸了,怕是以后干不了重活了。”
说完,医生摇摇头,有些惋惜地离开了。
紧接着,姜凝被护士退出来,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她都听见了,她快要成残了,怎么会成残废呢?
这时,陈雯刚走进走廊,迎面便碰到了赶来的两人,她跟随着推车进入了病房。
“姜凝,你别吓我,你要振作起来,姜伯父还等着入土呢。”她坐在床边,伸手抓住姜凝的手,担忧地看着姜凝。
闻言,盛景宸吩咐道:“你这几天就在这里照顾姜凝,我去办理姜玉东的后事。”
“不用。”姜凝嘶哑出声,平淡无光的眸光落在男人身上,“盛先生,谢谢你,我要亲手操办父亲的葬礼。”
“既然如此,那你就振作起来,别让某些人选了空子。”盛景宸冷冷地撂下一句话,转身淡漠离开了病房。
......
几天后,顺安殡仪馆。
姜玉东已由入殓师画好了妆容,安静地躺在尸体冷藏柜里,他孤零零地来到世间,又孤零零地离开,参加葬礼的人寥寥无几。
可以说,基本没人参加。
当年,姜玉东经济上支持了许多老乡,甚至把亲戚都带到了城里发展,末了,连一个送葬的人都没有。
姜凝跪在蒲团上,跟父亲磕了三个响头,“爸爸,你要是还在,我也不会见识到了人情冷暖,爸爸,我好想你。”
她站起身,转身那一刻,看到来人,浑身颤抖。
一下子破防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扑进那个中年女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