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重华上好药拢了拢衣襟,对着要离开的少年道了声谢,笑着回道:“不一样。”
齐予粥问道:“哪里不一样?”
齐重华理了下被褥上了榻,抬眸看了一眼齐予粥道:“当然是人不一样了。卿宴帮我上药,感觉三分的药效都吸收了十二分。”
齐予粥听闻这话,感觉胸膛里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让他心气郁结的这句话。
眼尾余光突然看见旁边苏锦铭靠着墙,似乎看见了书中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用手摸了下脸。
齐予粥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他不由睁大了眼睛,看向齐重华道:“四皇兄,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卿宴以色入药?你心悦卿宴?好男风?”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引起了一屋子人的注意力。
就连少年本人听了都僵在原地,端着木盆转身看着他,神色有如吃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一般难看,对着他道:“五殿下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
齐予粥看着少年一张如玉无瑕的脸,勾了唇角,没有说话,等着他的四皇兄回答。
少年回来时间有些晚。
端着木盆转身出了屋门,去温泉池洗漱去了。
屋内一时间落针可闻。
不止齐予粥等着齐重华的回答,屋里醒着的人,基本都在等。
都想知道齐重华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无他。
齐重华太耀眼了。
十四五带兵,十六七挂帅,身受重伤才被其他人顶下来,短短两三年时间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少帅将才。
为人不拘小节,无论亲疏远近一律以礼相待。
是他们这一辈中的翘楚。
如果这样的人也对那人存了那样的心思……
他们……
齐重华抬腿上了榻,掀起眼帘扫了众人一眼,低低笑道:“五皇弟在想什么,要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待会把卿世子说的不好意思了,明日与我生分了,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他想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