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一身明黄帝王服饰,俊美异常的脸上带着些许慵懒微笑,嗓音低沉悦耳,“皇嫂真是不听话啊。”
少女刚想动,另一只手一并被人控制住,“呃……”
她痛呼一声,握着金钗的那只手吃痛松开。
沂暮寒打横抱起少女,轻柔放进水温适宜浴桶中。
少女得到自由,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脸上流泪,嗓音暗哑,“沂暮寒,我要杀了你。”
沂暮寒伸手摸了一下脸颊,少女的力道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反而像调情。
他慵懒笑开,几下脱去衣物,跟着进了浴桶。
水哗一下漫了满地,凑近少女,不顾少女挣扎激烈索吻,“皇嫂好厉害,终于记住我是谁了。”
远远的,门被人推开,脚步声在前面顿住,又转弯向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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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分离,沂暮寒凑近她耳边,低声笑道:“皇嫂怎么突然这样紧张?”
故青白呼吸急促,伸手去推沂暮寒胸膛,冷冷道:“滚!”
“怎么还没用膳?”身后响起男子低沉嗓音。
故青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沂暮寒把人搂进怀里,看向来人道:“起的晚了,鞑靼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沂君言淡淡嗯了一声,伸手温柔给少女清洗。
沂暮寒让开一些,两人一起。
等三人从后面穿戴整齐出来时。
少女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被人抱在怀中,坐在桌前喂饭。
勺子抵在唇前,故青白却不张口,目光冷冷盯着沂君言。
沂君言与她对视一瞬,而后移开目光,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条青绿色丝巾,一圈一圈把她眼睛蒙住了,“你不吃的话,我就喂你了。”
视线被遮挡,却不妨碍她说话,少女嗓音哑的厉害,又低又冷,“沂君言,你怎么不去死!”
沂君言不言语,唇压了过来,口中她最喜欢的粥慢慢渡了过来。
唇齿分离间,故青白偏头呛咳几声。
下颌被人钳制,唇又压了过来。
故青白终于寻到机会,狠狠咬下。
沂君言吃痛放开。
故青白凭着记忆伸手取下沂君言冠上的长簪,毫不留情插入自己颈部动脉。
顿时鲜血淋漓,痛感和两日不眠不休的眩晕感同时袭来。
故青白往后倒去。
却落入一个温热怀抱。
她听见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困兽一般响起,“说了她有轻生的念头!你怎么这么不注意!”
“太医!去传太医!”
众多杂乱脚步声中,故青白痛到无法呼吸,她却还是笑了,呢喃出声:“再见,两个疯子……”
……
窗外下着滂沱大雨。
大魏一到春夏交接,雨季就多了起来。
水榭楼台,飞檐青瓦,世间万物皆被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水雾中。
院内那棵梨树花落果生,已经有黄豆粒大小模样。
一劲装黑衣侍卫打扮的人戴着斗笠从月洞门穿过,急步向厢房这边走来。
故青白懒懒起了身,有些不想动。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她用了大半月时间来疗愈自己,最近才有些成效。
墨染几步走到近前,伸手取下斗笠,挂在檐下。
斗笠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