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卿珉垂手,看了回头看了故青白一眼,故青白立刻屁颠屁颠跟着卿珉走了。
有后台的感觉真不错!
她脱离了苦海,其他人却没有。
皇帝眸子一扫,看向朝中几乎一手遮天的苏阁老,“苏阁老,你来说一说,这太子朕今天是立还是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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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阁老一身官袍,走路都有点佝偻了,却不卑不亢,“陛下,臣请早立太子,以解大魏之危!边关鞑靼常年累月侵扰我大魏,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边关百姓苦不堪言。还有山西等地赋税加重,百姓落草为寇是常事,国一日无储君,就一日生活……”
苍老的声音孤独的述说着,整个宫宴寂静无声。
高台上皇帝胸膛缓缓起伏,目光越来越阴翳。
“左相,你说!”
左相说出了相反的话。
“齐曜,齐宣,齐衡,齐重华,齐予粥你们说?”
几个皇子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说话。
“怎么不说!”
皇帝一甩衣袖站了起来,纷飞的宽袖拂落了杯盘碗碟,叮铃哐啷四处飞溅。
“不是都要朕选吗?怎么问你们的时候一个个鸦雀无声了?!”
“好好好!那梁御史你说!”
梁御史跪在地上,语气坚定,“皇嗣者,天下安危之所系。自昔祸乱之起,皆由策不早定。选立太子之事,还需陛下自行斟酌考量。”
皇帝龙颜大怒,一挥手招来锦衣卫,指着梁御史道:“给朕拖出去砍了!”
梁御史听闻这话,身体惧怕的打着颤,脸上却带着些许笑。
他摘下乌纱帽放在旁边地上,对着皇帝磕了最后三个响头,拉长着嗓音道:“谢主隆恩!”
梁御史拖下去后,皇帝冷冷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一甩袖走了。
大太监扯着嗓子喊:“皇上回宫。”
于是,所有人又齐刷刷站起来行礼,送皇帝走远。
权利最大的皇帝都离开了,故青白坐不住想回家。
她坐在她便宜老爹旁边,扯了扯她爹的袖子,道:“爹,我想回府了,你回去吗。”
卿珉茶盏刚挨到唇,听闻此话又放了下来,轻轻磕在桌面,发出一声脆响,“我还有事,脱不开身,宴儿没坐马车?”
故青白啊了一声,看来只能麻烦齐宣送她,“和二哥一起坐马车过来的。”
卿珉挑眉,“二哥?”
故青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与齐宣沈念尘结拜这事还没告诉卿珉。
简单把结拜之事讲了一遍。
卿珉点头,抬着下颌向前方点了点,示意她道:“虽说今晚龙颜震怒,但宫宴还没结束,你不想再待一会儿?你这大哥是个不错的,别人都围着敬酒,你不去敬一杯。”
故青白顺着卿珉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身红色状元袍,生的十分好颜色的男子被一群同年围在中间敬酒。
他神色冷清,几乎不拒绝,有人敬他就喝。
这种牛饮式喝法看的故青白直摇头。
她站了起来,丢下一句:“爹,那我去给大哥敬杯酒就和二哥回去了,不等你啦。”
“嗯……”看着站起身脚步急促的背影,卿珉闭了闭眼。
等这个字眼,已经很久没听人说过……
皇帝虽然走了,但宫宴还在继续。
不过有不愿意待的人,陆陆续续在这时候离开。
齐宣今天心绪起伏不定,不想多待。
目光游移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一抹颜色。
眼眸刚转了个弯,就找到了他想找之人。
艳色卓绝,年少风雅的少年郎护在沈念尘身前,帮他一杯杯挡着酒。
那些敬酒的进士见卿宴如此行径,不由打趣调侃。
卿宴嬉笑怒骂着,一举一动鲜活生动极了。
齐宣不由捂住心脏,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控制住了。
无形中仿佛有许多丝线操控着他,就连他的思想也不受自己控制。
齐宣闭眼,这种感觉……
糟糕极了。
“二哥说什么话呢,我不好龙阳,只是喜欢娇娇软软的女子。”
“没什么,我在和墨染闹着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