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摔齐衡身上,她不敢。
踉跄几步来到车厢中间时,她用力扭腰,生生改变了路线,向齐衡旁边摔去。
齐衡旁边是硬木板做的长凳,她已经预感到摔下去是什么后果。
不由闭上双眼。
黑暗中衣襟被人拉住,咽喉猛的一紧,脖子被衣襟勒的呼吸一滞。
睁开眼,头与长凳只相差一厘米的距离。
脖颈上衣襟一紧,一只手把她提溜起来,放回原来位置坐好。
她伸手松了松衣领,脖颈上的窒息感才稍微好些,后背不知何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故青白心有余悸,“多谢殿下。”
齐衡没有看她,而是冲着马车外道,“暗一,如果马车再颠簸一次,自行去倒一月夜香。”
外面骑马跟在旁边的暗一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是,主子。”
车两旁随行其他侍卫听见这话,连呼吸都小了许多。
生怕一个不注意,殿下点名到自己头上。
车厢里一时静了下来,有些尴尬。
故青白呆坐垂眸看自己的手。
不过一会,身上衣服有几道褶子都被她数的一清二楚。
太无聊了,什么时候到。
齐衡到底要带她去哪?
她不敢问对方。
突然想起刚才带了原主留下的备课笔记。
连忙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取出笔迹看起来。
翻开原主备课笔记后,故青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因笔迹里大量出现‘之’‘也’这两个字,虽然文言文她能看懂,但只能看懂大概。
而且这些什么儒家思想,八股文的她根本就不懂。
怎么办?
要不明天再请一天假?
故青白深深觉得再请一天这方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