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益丰是在英莲起床后不久醒来的。
只是浑身不舒服。
喉咙烧痛,身上发热,脖颈处的隐隐疼痛都在告诉他,他染疫了。
各家治疗疫症的草药都是现成的,施益丰煮了一碗灌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该卧床歇息,可不知为何,心中总似有挂碍似的,想去看看向老与董大姐。
因为二人是最先因疫症而死的。
那时他们还有余力将人好好安葬,立了碑。
不似之后死的人一般,尸骨难寻。
董大姐的碑前有烧过纸钱的痕迹,定是董家的人来过了。
向老的坟则是冷清得多,野草长了老高。
施益丰除了草,渐渐地站立不住,坐在地上同向老絮絮叨叨地说话。
直至午间太阳晒到受不了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