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了些难办的由头在里面。
知道冯氏等得心焦,柳氏也不拖延,当即去了董家。
“这男子停妻再娶,按律例当杖击九十。”
“那咱们家就告那姓宋的。”
将养了一日,昨日未肿的地方全都肿了,董阿大的脸如今看起来就同猪头一般。
听了柳氏的话,如何等得?
就要去衙门报官。
“你这后生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像你没头苍蝇似的,去了也告不赢。”
柳氏拦住董阿大。
“我问你,你去告那姓宋的,可有人证、物证?”
“婶子你都打听出来了,那些人不都是证人?”董阿大不解柳氏的意思。
柳氏“啧”了一声,“我问人家,人家是当成闲话说的,自是没甚关系。可若要找人家当证人,就是摆明了得罪那姓宋的,谁家人没事干帮着你结这样的仇?”
“他既然在外娶亲,自是有婚书的,不就是物证?”
“他知你要告他,会不会拿婚书出来给你瞧?到时候咬定不是停妻再娶,只说是养了外室,你又有何办法?”
柳氏说得句句在理,董阿大泄了气,垂头不语。
冯氏与董家姐妹也只是抹眼泪,“照这么说,王法还治不了他了?”
来的路上,柳氏就已经想了一些对策,只是还不万全。
见董阿大没了方才的冲动,这才细细分析给他们听。
“这人证要找的话,必得找跟那姓宋的有仇的,这个得慢慢打听。物证,我倒是有个法子,也不知道能行不能行。”
听了柳氏想出来的办法,董家人皆不言语。
最后还是董阿大拍了桌子,“就这么试试,反正那王八蛋娶妻的地方不远,我就守在那儿又如何?”
“好小子,这就对了,怎么能让妹妹白白被人欺负了?”
柳氏赞了一句,又问向董大姐儿。
“你是如何想的。到时物证得来了,得看你的意思了。你若还想跟他过,休妻自是不算数,你若不想过了,就要他家赔银子。”
董大姐哭着摇头,“他这等行径,要我如何再与他过。我恨不得一刀子杀了他!”
昨天白日里睡得多,董大姐夜里翻来覆去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