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吃下去的毒粮食吐了个一干二净。
英莲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冯氏母女三人并董小五放声痛哭。
施益丰也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将手中的药递给英莲。
上气不接下气的,“向老就在后面,马上就到。”
“应无大碍了。”英莲告诉施益丰董大姐已将毒物都吐了出来。
再吃两副药去了余毒就无事了。
施益丰跑得过快,此刻喉咙火辣辣的疼。
听了英莲的话,安下心,抚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英莲熬上了药,向老也赶到董家。
见英莲处置得当,董大姐已无大碍,嘱咐了几声就离开了。
冯氏哭着劝女儿,“被休又如何,你花朵儿一般的年岁,再嫁又能如何,何以这样想不开。”
“你爹已经不在了,你们几个就是娘的命啊,你出了事,要娘怎么活。”
董大姐本是气上心头才吃了毒物,方才腹中绞痛之时就已后悔。
现在听母亲如此说,更是悔得眼泪直流。
“女儿不孝,是女儿想岔了。”
施益丰不好去里间打扰她们,只跟两个小厮坐在院中,隔着灶房半开的窗子,盯着英莲拿扇煽火熬药的身影瞧。
他想过无数种见到她时的情形,见面时要说的每句话都细细琢磨了。
只没想到是今日这番场景。
却说董大姐的牛车快行至董家时,就碰见了要去甄家找甄士隐一道去学堂的董小五。
见到姐姐来了,董小五高兴的什么似的。
他已经好久没见大姐了。
宋章虽不在家,宋家的婆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董大姐嫁出去两年,南琼城与槐县离得不远,她回娘家的次数却是一只手都能数的清的。
上了几月的学,董小五的新鲜劲儿早过了,有时顽皮还会被甄士隐训斥。
见大姐回家,生了偷懒的心思,跑去甄家告假,谎称是冯氏见大女儿回门,要他们姐弟好好在一处乐乐。
甄士隐准了假,董小五才又回到家中。
冯氏虽然不喜儿子躲懒,可假都请了,他们姐弟又真是许久没见,便也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