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说的是,晚辈往日里只做过绢花,不知珠花是否一样。这才一直没动手,还想等个师父指导一二。”
“小郎君也是手艺人?”吴婆好奇。
施益丰摆手,“晚辈是作画的,绢花做来送人罢了。”
吴婆爽朗一笑,“可是要送给要提亲的那家小姐?”
施益丰红着脸点头。
“你这媒呀,婆子我保了。”
还没细问施益丰的家世背景,吴婆就爽快地答应了。
“我这些年不常与人保媒,要是为着几个谢媒钱弄出些怨偶来,那可是造孽的事。”
吴婆制簪子的手艺好,养活自己够了。
又没有家人要她养,做媒不过是顺手的事。
每每看着男方家公子人品好,才会接下。
若是一些隐瞒了自家龌龊事,让媒婆美言去哄骗女家的人,便是来了也会被吴婆赶出去。
经吴婆保的媒,小两口日子过得没有不和顺的。
郭娘子也知道她的脾性,且越老越古怪。
方才是见施家母子那样维护要去提亲的姑娘,丝毫不去相信王婆的胡言。
料他们定能入吴婆的眼,这才介绍了他们来。
也大致与柳氏提了吴婆的秉性。
“老姐姐不是最考较人品,何以问也不问,就接了?”柳氏好奇。
“你们是郭娘子介绍来的,她最知我。若不是个好的,我直接啐了出去,以后连她也不理。她又能有什么脸面?断不会让不好的后生来。这是其一。
“其二是这小郎君一来就琢磨着给那家小姐做花儿戴,可见是个会疼人的。以后的日子又怎会过得差?也不知是哪家小姐有这福气得了去。”
施益丰被说得面红耳赤,煮熟的虾子似的。
柳氏觉得这吴婆对她的胃口,大致说了两家的情况。
吴婆应了,取黄历来看,“往后的五日、八日都是宜纳采的吉日,不知娘子与小郎君意下如何?”
施益丰想接口说“五日后”,可又怕显得太急切了遭柳氏笑话。
垂头讷讷不言。
“那就八日后吧,需要准备什么,老姐姐告诉我就是。到时我与老姐姐一道去。”
柳氏看出了施益丰心急,可是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们初到此处,什么都没准备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