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她,多次与父亲争执,现在看来竟如笑话一般。
恨不得现在就赶去槐县问问英莲为何如此狠心。
但要是真的问了呢?
他想叫英莲等她,可连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说动父母。
又怨恨起自己的无能来。
原本金榜题名,该是风光无限才是,到了严琼若这儿,却是满脸凄苦之意。
堂兄严琼玺见不得他这要死不活的模样,“赵家那小四,考了个同进士成日里都喜笑颜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状元呢。偏生你这般丧气的样子,要是大伯看见了,定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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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严琼若依旧兴致缺缺,严琼玺俯身过去,小声说道,“春月楼新来了个小娘子,出落的好不标致,听说以前还是官家小姐,家中遭了难才流落风尘。
“我与老鸨相熟,老鸨再三向我说,千万寻个好子弟梳笼她。我看这京城也没有哪个子弟似灵泽你这般好了。怎么样,不如哥哥做个媒?”
严琼玺是严家三爷的嫡次子。
严家上一辈的兄弟几个要论做官,没谁能比得过严三爷。
可偏偏教子无方。
严琼若的几个堂兄,都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
眼前的严琼玺最擅寻花问柳之事。
严城志家教甚严,严琼若长到这么大,从未踏足过烟花之地。
在宛阳城时也不是没有官宦子弟约他一同去,可他一方面忌惮着父亲,一方面怕英莲知道了不悦,竟是一次也没去过。
想到英莲,心里又揪着难受起来。
因心里有着她,这些年便是房中丫鬟,也没有开脸的。
自己惦着她、念着她,可她呢?
她说祝他觅得良人。
一时之间起了赌气之心,应下了严琼玺的邀约。
这倒是严琼玺没想到的,这个堂弟一直一板一眼,活脱脱是大伯的翻版。
刚来京城时严琼玺倒也叫过他几次,他每次都辞,严琼玺也就再没提过。
此时见严琼若答应了,笑着捶他一拳,“早该如此了!”
又吩咐常跟着的小厮,“拿一百两银子去春月楼,再买四套衣裳,打一副头面,给李妈妈说,明晚的席给我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