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此生都不会在以香料入药方面有什么大的建树,英莲就像是上天送来的一般。
英莲爱香成痴,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向老只恨不能多听一些。
这一老一小就这么说到了下午,直到腹中打鼓才惊觉忘记了吃中饭。
向老于饮食一道本就随意,他时常外出医病或上山采药,随便什么都能对付,现在有了个小徒弟,倒是难住了他。
英莲看向老的模样,就知没有准备饭食。她当徒弟自然应该做饭孝敬师父,可无奈她做饭的遭数五个手指都能数过来。
自家父母当然不嫌弃,做给向老吃,倒是冒犯了他。
实话说了,向老也喜她的真诚不作伪,往锅中丢了几个番薯,蒸熟了与小徒弟一道充饥。
反正二人都说得入迷,口中吃的是什么倒也不在意了。
一直到太阳西沉了,英莲才告辞回家。
说了一日都没觉得饿,现在走在路上肚子倒是咕咕直叫。
与向老不同,施益丰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嘴。哪怕是去野外作画,身后竹篓中都定然装了锅碗与各式佐料。
这些日子虽是流放,英莲也从没挨过饿。
想着施益丰不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英莲走快了几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家中。
待到家时,得知施益丰已经离开了槐县,英莲吃惊不已。
可想想也是,被流放的是她家,施益丰送这一程可谓是仁至义尽,又怎么可能一直陪他们住下去呢?
道理是这样,但是施益丰走的突然,英莲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
这种失落在吃饭时到了顶峰。
甄家二老说,施益丰是在英莲走后没多久就回来收拾东西的,午饭也没用。
是以家中的饭食是封氏做的。
倒也不至于难吃,可是比起施益丰的手艺,就差得远了。
英莲不由得有些埋怨他,连声招呼都不跟自己打就走了。
“带去宛阳、扬州与京城的东西,丰儿都带走了。说是南平王自有向各处寄送物件的法子,一并送去,倒是能省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