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客栈,除了他们也没其他人。
“前些日子流民作乱,这处的铺子都被抢的抢、砸的砸,做生意的能跑的全跑了。我们人多,不便住在别处,安王爷就让人把此处收拾出来了。”
施益丰口中的安王爷,甄士隐也知道。
是本朝现今仅存的异姓王,也是唯一的异姓铁帽子王,安南王一脉可以世袭罔替不降爵位。
南周一带正是安南王管辖的地界。
想问施益丰是如何认识王爷的,现在人多嘴杂也不方便。
几个衙差一直到客栈才松了口气。
一路上他们也看明白了,四处都是遭到洗劫的模样。
虽不知流民在哪,可若不是施益丰这一支队伍护着,就凭他们几人,怕是早被抢了。
落脚的地方不难找,街上的铺子全都一个人也没有,可就怕前脚住下,后脚流民就来了。
没有店家自然没人提供服务。
到了客栈,安顿好甄家人,施益丰就要去后厨烧水,被领头的兵士拦住。
“施公子好容易才等到了家人,就安心陪着吧。左右我们也得烧水,一趟烧了也方便,公子不必客气。”
相处几天,施益丰为人温和大方,与兵士的关系都处的不错。闻听此言,也不推辞,抱拳谢过。
兵士笑着打趣,“也可算是接到了,不然公子不得又画几天的城门楼子?”
施益丰摸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小伎俩众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没人说破罢了。
这边的情形早有人报去给安南王知晓。
安南王点头,“这就是了。本王还奇怪他怎么突然跑来说要作画。若不是如此,也不能放心。你们多派几个人去,有能帮的就搭把手。那张扬是个好官,无辜被牵连,也是可怜。”
身旁人捧着茶盏候着,安南王也不接,手指敲击着桌面,“去给盼儿姑娘带个信,就说她嘱托的人安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