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莲也知道焦急无益,可听了这样的事,任凭是谁也不可能气定神闲。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从绣儿这问出更多的细节来,到了林府再与父亲商议。
“你且细说说你知道的,不拘什么都行。”英莲又突然想起了阿蛮,“阿蛮呢?她在府里住着,见到了什么?”
“我怕她走在路上吓到人,让后面的婆子空出了辆车,阿蛮和来顺都在车上呢。姐姐先问绣儿,我这就去问阿蛮。”李永年说着就跳下了车。
……
却说霍启因酒后吹风不能动弹,封氏施恩,让他一家三口先去自己家住着,月钱照旧。
霍启的邻居是个郎中,一手银针颇为有名。
几针下去,第二天就有了起色。
虽是行动还不利索,霍启到底是能颤颤巍巍地走几步,日常生活不用麻烦旁人了。
见霍启大好了,绣儿和来顺自是开心。
本以为要衣不解带地侍候着父亲,现在倒是自在了。
又不用当差,闲坐在家中也没意思,绣儿与周边几个年纪相仿的小丫头做针线。来顺则是去城里各处瞎逛,听人聊聊新鲜事再回去讲给绣儿与霍启听。
那是甄家离开宛阳城的第三日,来顺上街就听人交头接耳的说什么城中有人谋反了。
细细打听,是一个告老的官员,搭上了一个什么教派,还发展了不少信众,在各地密谋造反。
“咱们城里的严大人,和城南的甄老爷,都是反贼呢!”
原本嗑瓜子听热闹的来顺直接跳了起来,与那人争执,“你说谁是反贼!少他娘的胡唚!”
严大人就是严城志,来顺在甄府时常见到。甄老爷可不就是自家老爷吗?
看城里这么多人都知道,怕是已经坐实了。
来顺心下害怕,这才大声嚷嚷,好似驳倒了那人,这事就是假的了。
那人自是不服。
“谁胡说了,今儿一早,京城的官兵就去知府衙门了。现在还有一圈人围着严大人府呢!”
“那甄老爷全家都给拷起来下了大牢了,这还有假?”
“你不信,去城南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