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小儿,文诺面上一红,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还没等她害羞被小辈看到了她与丈夫温存,就被惊讶占据了全部心绪。
严琼若这几天不肯踏出房门,连吃饭都是送进去的,现在居然跟着英莲出门了。
“干娘,哥哥说要跟着咱们去闻香呢。”英莲迈着一双小短腿,跑得气喘吁吁,呼出一团团的白雾。
英莲身后的严琼若还有点别别扭扭的,“娘,孩儿房里也想熏香。”
文诺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声应是。
严城志也笑得合不拢嘴儿,一手一个将两个小的抱起,让他们看树上的红梅。
伸着脖子的英莲去嗅梅花香,严琼若偷偷打量着父亲、母亲。
自他回来之后,还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们。
真如英莲所言,父亲、母亲比起他记忆中,都苍老了许多。
看文诺口中喃喃念叨着他房里该熏什么香,手中还绞着帕子,严琼若就鼻头发酸。
他一回来,就闹着不要房里熏香,其实不过是怕。
熏香于他而言,就是母亲的味道。
这一年来,他有多思念母亲,就有多怕各种香气。他怕闻到了母亲的气味,却见不到母亲,更怕再也回不到家了。
垂眸就看到了父亲鬓间的白发,严琼若再也忍不住了,在严城志怀里就大哭起来。
“父亲,母亲,孩儿好想你们啊!”
……
小英莲这一个多月都忙忙碌碌的。
被寻回的孩子都送回了自己家,来甄家道谢的人自然越来越多,个个都夸英莲小小年纪就有勇有谋。
马三与马六等拐子全都被判了秋后处斩,姑苏城的百姓直呼大快人心,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编了四岁英莲智斗拐子的故事讲。
因着英莲眉心一点红,像是庙里菩萨的法相,“阊门小观音”的称呼也就叫起来了。
外人瞧着甄家每日热热闹闹的,封氏却说不出的忧虑。
“那伙拐子说是被一锅端了,可是难保没有漏网,这么叫嚷开来,要是有余孽来寻仇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