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香菱还在床上睡着。
堂屋里,已经跑了一趟衙门的施元寿开始与柳氏嘀嘀咕咕。
“衙门还没开印呢,我看冯师爷那副模样,估摸是不会上心,咱们得自己想办法才是。”
怕香菱的父母着急,天还未亮,施元寿就等在衙门口报案。
直等到天大亮了,冯师爷才懒洋洋地命人开了门。
冯师爷昨夜也吃了酒,坐在堂上还醉眼惺忪的,对衙门的轮值满腹怨气。
看到一个小商贩模样的人来说捡到了孩子,那孩子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想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压根没心思管。
也不耐烦听施元寿多说,口中说着“知道了”,就命站班当值的皂隶将人赶了出去。
对于施元寿说的话,冯师爷压根记也未记。
听施元寿说了在衙门的遭遇,柳氏叹气道,“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左右让街坊注意着点,看看谁家在找孩子罢了。”
他们本就是做小本生意,每日赚得钱只够糊口。
今日本就是打算休息的倒也罢了,过了今天,哪里能停了活计,专门给那不认识的女娃儿寻父母?
“我看小娃儿不像个没福的,生得那般齐整,再看通身打扮,我就不信她的父母会舍得不寻。”柳氏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安慰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