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回来不得打死他?今晚怕是要在外面过夜了。
糍粑摊男人越想越气,几步就冲了过来。看到纵火凶手时呆住了,居然是个还没自家儿子大的小姑娘。
这时,马六也跑到了近前,跟他一起围过来的还有被香菱撞倒的孩子的父亲、馄饨摊摊主和糖葫芦小贩。
香菱指着马六大声喊,“他是拐子,想拐我的!求各位大叔大娘救救我!”
马六应付这种局面是熟手了,讪笑着走上前。
“你这孩子,不就说你两句吗?至于连爹都不认?都是你娘把你惯坏了。”
依照他的经验,很少有人会管这些闲事,即便有那多管闲事的,也拿不出证据说自己不是孩子的父亲。届时自己表现得凶恶一些,想出头的人也会打退堂鼓。
看着马六步步走近,香菱站在油锅旁瑟瑟发抖,她想好了,要是马六还是要抓了自己回去。
自己就先一步,把脸埋着火的去油锅里。
怕吗?
她当然怕。
疼不说,又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可是若是没有这副好样貌,马六自然不屑于拐走她。
与其到最后被夏金桂磋磨至死,还不如现在让自己毁了这张脸。
“慢着!”糍粑摊的男人拦住了马六,“你既是这女娃的爹,她烧了我家一锅油,这钱你得赔!一锅油三两银子,还有你看这烧坏的桌子……”
听到糍粑摊老板开口了,其余几人也都七嘴八舌的开始了。
“我那布包里可装着丝绸帕子呢!是我给我家闺女买的,得五两银子!”馄饨摊摊主一把拉住了马六的胳膊。
“我的竹篓可不得了,里面有一百两银票呢!”糖葫芦小贩趁火打劫。
“还有我娃儿的医药费,我家的花灯可是京城皇宫里的画师画的!”虎头帽娃儿的父亲也站了出来。
香菱:……
她烧的东西这么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