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蕴眼睁睁的看着许侍君离开他们。
“夏蕴……”夏蓁略为抱歉的走到夏蕴的身边,解释道:“我爹可能真的有其他事了……要不我们晚点过来问问??”
夏蕴转身拍了拍夏蓁的手,说道:“没事。”随即望着许侍君离开的地方,喃喃道:“我会调查清楚的。”
夏蕴回到重阳宫的时候,竹隐已经候着了。
“殿下,乐山姑姑将您的嫁衣送过来了。”
“知道了。”夏蕴看着眼前两盘一大一小的嫁衣,心里突然想到了谢堪这个疯子:“把衣服给谢堪送过去,跟他说,让他老实点,婚礼上别给我丢人。”
宫人行了一个礼,端着衣服退下了。
夏蕴没有多看嫁衣一眼,她一屁股坐在软榻上,发呆。
“殿下不试试嫁衣吗?”竹隐开口道。
“不了。”夏蕴才没心思去试这个衣服,又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家结婚,穿什么都无所谓。
竹隐挥了挥手,宫人端着衣服退了下去,然后上前一步,双手轻轻给夏蕴揉着肩膀。
“殿下,云小脸求见。”
门外来人禀报。
夏蕴一顿,连忙让人请进来。
“殿下………”来者果然是云星若,身旁跟着一脸局促的冉峤。
“星若。”夏蕴往前一走,宫内的宫人们都识趣的退下了,竹隐走时还不忘将门给掩上。
“对不起……”云星若眼眶突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冉峤在一旁轻声道:“我们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夏蕴一把将她们二人搂进怀里,哽咽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们,是我对不住你们。”
“多亏了你的信,我才能免了责罚。”夏蕴看向云星若,叹了一口气:“你这般帮我,云大人可有罚你。”
“没有。”云星若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没事就好。”
“唉……现在有了一件事,比罚星若更让星若难受。”冉峤突然一脸愁容的叹着气。
“什么事?”夏蕴一脸好奇。
“星若将证据带给陛下的时候,陛下念及有功,便封了一个官职给星若,星若现在是四品官员了。”冉峤一脸愁容的看向云淡风轻的云星若,朗声道:“刑部侍郎,云大人。”
“刑部?”夏蕴眨了眨眼睛,看向云星若:“这……官职确实大了,可,怎么会给你那么大的官?你这比你母亲官职大多了。”
云星若笑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陛下重用我,我定当竭尽全力,我母亲她……不提也罢,总归现在,她高兴还来不及。”
冉峤撅着嘴抬起手拍了拍云星若的肩膀,然后看向夏蕴说道:“星若志不在此,她爱经商,云大人让她做官,也是为了女承母业。”
望女成凤,能理解。
“那你们二人现在住在哪里?”
“云家老宅在京城。”冉峤在一旁说道。
夏蕴惊了一下,突然开口道:“你家祖母是不是云太傅?”
云星若微微一笑,说道:“祖母确实是陛下的太傅,不过,现已在府中安享晚年。”
夏蕴:乖乖,星若这家伙有些许的低调呀!
“如今,星若在刑部有了职位,你也在淮都,我一个人在清河镇着实无聊。”冉峤耸了耸肩膀,然后双手一摊说道:“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在淮都开个香甜园分店。”
“自然可以啊!”夏蕴觉得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况且凭着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铺子找不到,只可惜,马上她一娶了正夫,紧接着又是回门,一大堆的事情,怕是要全权交给冉峤了。
冉峤似乎感受到了,她直接一巴掌拍夏蕴的后背上,咧着嘴笑道:“只要你能够找到一个铺子,其他的,交给我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夏蕴一听,自然开心,随即就答应了下来:“好,等我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到时候直接交给你。”
三人相视一笑,之前所有的隔阂都消失不见,感情似乎又变好了很多。
就这样,也就到了夏蕴迎娶正夫的那天了。
重阳宫挂满了红绸,宫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夏蕴头戴黄金流苏金冠,额上点着金花钿,身着绣着金色凤凰的正红色嫁衣,脚蹬八宝金丝锦缎鞋,整个人写满了金光灿灿。
镜子中的人儿雍容华贵,夏蕴很满意现在的自己,她这人没啥爱好,就喜欢黄金,浑身金灿灿的很是合她的胃口。
“真不错啊。”夏蕴轻轻转着身子打量着自己周身,她最满意的就是身上绣着着的金凤凰,这凤凰覆盖满背,呈现出将人包裹的样子,凤头从右肩探出,刚好落在右胸口,栩栩如生。
小主,
广袖上绣着更加繁缛复杂的图案,就连红色里衬都是绣着精美的图案。
“你有所不知,这嫁衣,陛下自你出生就让人备着了。”方知远今日身穿黑金大袍,头戴皇贵君圣冠,平时半披的长发被挽成了发髻,一支雍容华贵却不失风雅的双头发带簪子斜斜的插进发髻里,黑金配色的发带用极细极细的金线绣着凤纹,发带尾端坠着一排芝麻大小的金珠,好不迷人。
“父亲,今日,好好看。”夏蕴弯着眼睛,抬手挽住了方知远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你呀……”方知远拉着夏蕴坐在了一旁的软座上,对着镜子,方知远拿了螺子黛轻轻的给夏蕴描着眉:“我家蕴儿,眉眼像极了陛下。”
夏蕴对着镜子,望着自己略施粉黛的脸颊,笑了笑:“我觉得,我更像父亲。”
“像你父亲好。”门口突然传来女帝的笑声。
夏蕴跟方知远想起身行礼,却被女帝给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