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原因,”阿希姆说,“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估计现在还好好地呆在威尼斯,用我两只灵活的手握着天平,帮人决断是非。”
陈昼忍不住笑了,她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将他被冷汗打湿的头发理顺,“你确认是‘决断’而不是‘买断’吗?”
“这有什么区别,整个威尼斯都只会一种语言,那就是钱。而我只不过恰好精通这门语言。”
“真奇怪,阿希姆。”陈昼挨着他的头,“我一直以为我讨厌爱钱的人,但我却很喜欢你。”
“这很简单,”阿希姆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说,“因为你真正讨厌的不是爱钱,而是贪婪的伪君子。而我恰好是一个真诚的,且善于理财的人。”
“善于理别人的财。”陈昼替他补充道。
“我从不挑剔。”
见阿希姆谈笑风生一如往常,陈昼整个人不由自主也跟着放松下来,她不再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着急,而是静下心来坐在阿希姆身边陪伴他,和他轻声说着话,过了一会儿,帮忙去找医生的男孩告诉陈昼,医生到了。
“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进来的人是个穿着一身灰白色袍子的老人,中等个头,他看起来像神话里的宙斯,灰色的卷发像花环一样围绕着他光秃秃的头顶,和下巴上的胡子连在一起,像是戴了个花环。
陈昼连忙让开了位置,让医生给阿希姆做治疗。
陈昼从荷包里拿了一些钱给门边的男孩,这个孩子才十岁大,是她在下楼的时候求助的时候找到的,说来奇怪,他像是突然出现在楼梯口那里的,陈昼之前不记得有在旅馆见过他,不过多亏了有他帮忙,否则就靠陈昼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好这一切的,“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既没有接钱,也没有回答陈昼这个问题。
陈昼只好把钱放在桌上,然后站在门边担忧地看着床上的阿希姆。
“布里安是整个奥地利最好的医生。”
陈昼回过头来。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男孩继续说道,“他曾经在奥地利的城堡里为德莱恩公爵做私人医生,如果他没法救阿希姆的话,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谢谢。”虽然陈昼的担忧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减少多少,但她还是很感谢这个陌生男孩的帮忙,“你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男孩歪着头,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如果他死了,你会嫁给其他人了吗?”
“什么?”陈昼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孩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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