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困难,”阿希姆说,“一般都是我这么对别人。”
好吧。不过想到是阿希姆,这个答案也不是很意外。
“不过,”阿希姆缓缓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有人拿我在乎的东西来威胁我······”
陈昼转过头,却发现阿希姆也正在看着她。
他的眉头微微地皱起,就像在阿奎莱亚的那次一样,陈昼再一次见到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马尾扫在后腿上,发出类似于“哗哗沙沙”的响声。
“这是个好问题,但我想象不出来,”沉思片刻后,阿希姆诚实地说,“恐怕非得等那天才能知道吧,说不定我会做出连自己都没法想到的事情。”
······
沃什堡不能再待了,想要进入匈牙利就势必要改道,北上还是南下这两个选择就摆在了面前。
陈昼想的是南下,在沃什堡的时候她就听尤连娜说过,往北就是奥地利,考虑到那位公爵做过的事,陈昼并不觉得那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阿希姆却执意认为向南要绕远路,理由是他们身上盘缠已经消耗得不多了,而且南下路不是很好走,还是向北经过奥地利进入更方便些。
陈昼毕竟自己也没实际走过,见阿希姆都这么说了,也只能听他指挥。
然后嘛,她就看到阿希姆找当地官员,拿出对弗留利男爵那一套又来了一遍。
陈昼:“······”
阿希姆毕竟是奥地利公爵的儿子,而且现在排在他前面的就只剩一个活着的哥哥,考虑到奥地利公爵的作风,“活着”两个字前恐怕还要加上个“暂时”。
于是在阿希姆一番暗示自己很受父亲的看重后,立刻有大把的钱递到了他手上,那些人唯恐给“未来的奥地利公爵”留下坏印象,表示这些钱都不需要归还,都是他们作为朋友的赞助,阿希姆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