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阿希姆微微挑了一下眉头,“你怎么能这么称呼我的行为。我的挚爱。”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它?”
“朋友间的赞助,对于旅行的资助,都可以,”阿希姆说,“想想看吧,就算这笔钱他不给我,也会拿去贿赂其他来自奥地利的官员,除了让某名官员的钱匣更重一点外,还会令这个世界的腐败加深,但这笔钱给了我们,我们就能拿去购买食物,那些农民就不用担心交不起税款,要是我们再买各种有趣的小玩意,那些手工业者也能活了。”
“照你来说,你诈骗男爵不但没有错,反倒是件大好事。”
“当然,”阿希姆让马放慢脚步,使得两人得以并排行进,“如果世界上多一些我这样的人,那行贿的人就有所忌惮,受贿就会减少,官员清廉后就能依照法条办事,国家便得以顺畅运行。凶恶就应该用凶恶来治。”
“可这听起来有点像在以暴制暴吧。”
“只要对国家运行有利下去,那么以暴制暴也未尝不能成为一种选择。”
“那要由谁来决定什么是‘对国家运行有利’呢?”陈昼问。
阿希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