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姆停住了脚步,“罗马那群人看到这幕一定会感动到痛哭流涕的。”
“跪下。”梅说。
阿希姆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下一秒,他的双膝挨上了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陈昼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瑞德呢?”梅问。
“外面捆着呢。”
梅有些吃惊地挑起一边眉毛,“你竟然真的把他抓来了,真是了不起,我花了一年多时间都没做到。”
“我猜你应该不想听我在这里跟你吹嘘整个过程是怎样的。”阿希姆说。
“没错,”梅微微抬起了下巴,“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现在,你和瑞德都只是我的手下败将,过来,手下败将。”
阿希姆扶着膝盖刚要站起来。
“呃嗯,”梅提醒道,“不是以这种方式。”
阿希姆放下了膝盖,他用双膝代替脚,一步步膝行到了陈昼的脚边,直到被梅喊停。
梅哈哈笑了起来,“很好,很好,指挥你可比指挥那群小孩有成就感多了,阿希姆,如果你不那么令人讨厌的话,你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阿希姆脸上却完全没有受辱的愤怒,恰恰相反,他平静地说,“真可惜,拉涅罗约翰在就好了。”
“没想到你现在还指望搬救兵。”梅有些诧异地说。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阿希姆解释道,“他是个蠢得不行的蠢货,你们俩很有共同语言。”
梅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你很有勇气。”
“谢谢夸奖。”
“但勇气是需要代价的,”梅拿出一把生锈的小刀丢在地上,“我讨厌你的声音,从喉咙开始割起吧。”
阿希姆垂下头,他看着地上那把刀,然后抬起头,望向陈昼。
陈昼疯狂地眨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