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涅罗约翰被砸得鲜血飞溅,脸上就又红又青,肿得像个在森林散步时惹了一窝马蜂的游客。
光头诧异地看着阿希姆一下下的黑手,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忍不住拉了拉阿希姆。
“别拉我!”阿希姆喊道。
光头于心不忍地抓住阿希姆的胳膊将他拉开,“算了算了,他也是个年轻人,你再打下去就要把他打死了。”
阿希姆恨恨地看着拉涅罗约翰,“那也是他活该。”
“哎呀,出门在外,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对站在楼梯角的陈昼说,“快过来啊,赶紧把你主人拉走。”
陈昼不太想过去,她手里可是有阿希姆的剑,万一她上前,阿希姆直接用剑给拉涅罗约翰捅个洞穿,她又不熟悉威尼斯的法律,万一被判个从犯她恐怕连奴隶都没得做,直接升咖成逃犯。
“我就不过去了,”陈昼说,“那个被打的才是我主人,我过去的话搞不好连我一起打了。”
拉涅罗约翰刚开始还忍着,但再阿希姆又重击了他几下鼻梁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哭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阿希姆这才停下手中的拳头,他将手摊开。
“什么?”拉涅罗约翰困惑地看着他。
“钱袋。”
拉涅罗约翰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钱袋,慢吞吞地打开袋口,数着金币。
阿希姆一把扯过袋子,他从里面抓了几枚银币给光头,然后又在酒馆桌子上放了几枚,见拉涅罗约翰还想去抢,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拉涅罗约翰委屈地看着他,不敢再动弹了。
“走吧。”阿希姆冲着门外对他使了个眼色,拉涅罗约翰只好跟着他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路过陈昼时,拉涅罗约翰对她怒目而视。
“是你背叛我——”拉涅罗约翰咬牙切齿,话只说到一半,后脑勺又挨了自己表哥的一个巴掌。
陈昼算是明白拉涅罗约翰总是打人后脑勺的动作是从哪学来的了。
“你怎么能为了个奴隶打我。”拉涅罗约翰不服气地冲阿希姆说道。
“别说是奴隶了,”阿希姆平静地说,“就算街上有条狗冲你叫两声,我都会站在狗那边。”
“可我是你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