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强打精神回了房间,乔瓦尼这里说不通,她就得想些别的办法。
她始终对安娜夫人不太放心,每次她安慰自己对方毕竟是伊莎的母亲,但是心底总是跟敲鼓一样,慌慌的,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艾玛,”陈昼鬼使神差地问道,“我父亲的箭伤好得怎么样了?”
“早就痊愈了,”艾玛答道,“您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陈昼歪着头靠在床上。
安娜夫人为了成功逼出西琳夫人,可以一箭射在丈夫身上,有没有可能,安娜夫人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对伊莎也可以这么做。
不,不会的。
陈昼安慰自己。
虎毒还不食子呢,再说了,自己要是挂了,不是更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吗。
可是,如果安娜夫人还有其他的办法呢?
陈昼啊陈昼,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不忍心上是不靠谱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陈昼睁开眼睛。
艾玛将牛奶端到了陈昼的面前,“伊莎小姐,喝点东西吧,你的额头又红又热。”
陈昼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接过牛奶,于此同时,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在她心中浮现。
如果从伯爵领逃走呢?
陈昼一边喝牛奶,一边睫毛因为恐惧和兴奋在微微眨动。
她知道这听起来很天方夜谭,如果是刚穿过来的自己,恐怕会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这可是中世纪,被一只老鼠从脚上过一遍都可能噶掉的中世纪。
身为一名骑士,在外尚且不安全,往海上去有海盗,往森林里有野兽,往大路上去有劫掠者,更不用说她一个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