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吗……
母亲对我的要求越来越高了,让我喝毒药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我试图反抗过,但母亲会让她身边的侍女罚我手板,很疼,反抗也没有用,我就渐渐认命了。
黎家于我而言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我是里面唯一的犯人。
夜深人静时,我总是忍不住想起父亲的那句,她讨厌你。
我开始慢慢相信了。
然后紧随而来的就是恐慌,如果母亲厌恶我,那师伯呢?师伯因为母亲对我好,是不是也会因为母亲而厌恶我?
我失去了跟母亲作对的勇气,但也不想面对她,所以我开始沉默。
沉默的接受每日的课业,沉默的接受那时不时的一碗毒药,沉默的接受一切安排。
只是除非有必要,我不再出现在母亲面前。
我不想见到她。
母亲的身体没能撑到师伯寻药回来。
她离开的那一天把我叫到床边,让我再去配一副药自己喝下去。
我当时已经不算浅薄的医术告诉我,这些药材大多相克,不属于寻常毒药范畴,但喝下去大概率会死。
我去熬药了,然后把药喂给了让人抓的老鼠。
那只老鼠连一盏茶都没有撑过去就死了。
这是一种超过我解毒能力的毒药。
母亲想让我死吗?
我一开始觉得愤怒,后来又觉得茫然和恐慌。
我听到母亲在房间里撕心裂肺地喊我的名字,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把自己缩在角落里闭上了眼睛。
直到下人找到我,告诉我母亲离世了。
我没有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