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为医者的苏珩自然也懂这件事，他年轻时也经常以身试药，但这不代表他能看着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这样做啊。

“师伯。”黎靖瑶拉住苏珩的胳膊“那些试药的人都没经过训练，哪里能说出准确的感受了。我小时候医术不精，您不让我这样做能理解，但现在我有能力了，在试药之前都能做好准备的。”

苏珩闻言脸色更难看，他兄长当年就是如此，这才在一次意外中毁了根基，自此元气大伤，身体大不如前。后来神医谷出事，他虽然和清宁长公主逃到了安国，但终究因为伤重没能挺过来。

自兄长出事后，师父便禁止他们这些小弟子以身试药；从清宁长公主那里得知兄长死因后，他就更对以身试药这件事不敢苟同。

十多年前，在发现黎靖瑶在她母亲的影响下开始以身试药后，他就把这些事情跟黎靖瑶掰碎揉开讲了，结果她竟然还……

苏珩深吸一口气，尽量把火压了下去“一般的药就罢了，毒药和那些致幻类的药绝对不行。你们两个都是！”

黎靖瑶和宫远徵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苏珩一眼就看出两人打算阳奉阴违，心中堵了一口气，见天色也不早了，就眼不见心不烦地让两人离开了。

“宫尚角如今在哪里？”苏珩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问道。

“宫尚角前些天出了宫门，如今不在宫门内。”

苏珩沉思了一会，对白蔹道“备礼，明日递帖子送给宫门，感谢他们对靖瑶的照顾；给徵宫的礼加厚一分，算是我这个师伯给远徵的一点心意。宫门向来不进外人，角宫主事人又不在，我们便不正面拜访了。”

“是。”

“这两天，靖瑶应该就要离开宫门去整顿黎家了，我跟着她反而不利于她立威。到时你跟着靖瑶，我暂时留在这里，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

“是。”

同州，白家。

“让角公子久等了。”白家少主白庭云给宫尚角斟了一杯酒“不知角公子远道而来，下人多有怠慢，还请角公子见谅。”

在同州等了近半个月的宫尚角心平气和地端起酒杯“白少主言重了，白家的防御机关术果真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