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咱家借别人的吗?不至于啊?”
贾宝玉蹙着眉头,茗烟摇了摇头,“不是,是别人欠太太的。”
大圆脸立马笑开了,“我就说嘛,咱家虽不如从前鼎盛了,但也不至于靠借贷度日啊。”
比他知事些的茗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敷衍的嘿嘿一笑,便不吱声了。
贾宝玉手里拿着那张借据欢天喜地的跑回到贾赦面前,“大伯,您刚才可是为了这个在高兴呢?”
贾赦无声的笑笑,“是,也不是。”
贾宝玉歪歪脑袋,“宝玉不懂。”
“你可知,在本朝,凡世家勋贵,在职官员,如若私自向民间放贷,赚取利钱牟利,是何种刑罚吗?”
贾宝玉摇了摇头,“宝玉不知。”
“一旦发现,重则抄家杀头,轻则,只杀主犯,全家流放三千里。”
抬头盯着贾赦的眼睛,再回头看看那满满的一箱子,联想到刚才王氏的样子,他脸色煞白,吞咽了口唾沫,有些确定,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都,都是印子钱的借据?是,是太太,我娘她放的?”
“是。所以,大伯已经跟你爹分家分宗了,看在你跟贾兰的面上,我可以掩下不报。”
虽然这孩子也被他老娘给养废了,但他从未厌恶过,而且还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