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
方瑜自无不可,“那你再给我讲讲详细经过吧。”
两人就这么说着走着,转眼来到了间被搭起来的简易医疗室。方瑜看到瞪着眼的李牧原时还愣了一下,出声询问道:“你这是死不瞑目吗?”
李牧原根本不做理会,这下子却更加吸引方瑜的注意,后者似笑非笑道:“弦月之后会多招一些人,你暂且把重心放在修行上吧。”
“你,你还真以为气海是路边的大白菜吗?不要拿我和你们比。” 李牧原闷闷地憋出一句话来。
弦月的人各有分工,还真不需要让各位队长一直为琐事烦忧,当然方瑜除外。
仔细查看过李牧原的情况之后,方瑜放下心来,伤得确实重,但只要能治好问题也不大,又交流几句两人也不再打扰伤者休息,待出到外面来的时候,他们继续往下个小区域走。
“那些人会受到什么处理呢?” 徐平对这方面也不怎么懂,内场的那些神教信徒倒是好理解,本质的身份也是从犯一类跟黑青两个面具被第一批送走。
这群赌徒却不好判定了,始终是要看罪状,但杀是肯定不会杀的,徐平也没想着要走极端,只能想通过方瑜提前知道一个度。
“视情况而定,大概会严重一点吧。” 这种直接涉及到判决的事情,方瑜虽然也能做,但实在没这个必要,便简略回答道。
“我希望那些把自己孩子或者其他亲人压到赌桌上的人,他们除应有的惩罚之外,被牵连到的受害者能有实质性的帮助。” 徐平说着又意识到什么,表现得有些沮丧,“我甚至都能猜到,这群赌徒真被判刑的时候,会有受害者或情愿或被迫或妥协地再来求情。”
这是很轻易就能猜到的事情,弱者嘛,就是用来压迫的,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被所谓的亲人弃之如敝履,甚至都不如赌桌上一个筹码。
这都不算什么可悲的事情,现实如此,不然他们赚钱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也就是他能理解那女孩的原因。
两人恰好来到安置受害者的三四五号区,这里男女老幼皆有,但反应却各不相同,年纪小的脸上自然都是被解救的喜悦,但心思多一些的人,除开心之外更多的却是忧愁。
小主,
“我觉得吧,将那些赌徒的资产划一部分给他们。” 徐平试着建议道,“赔偿或者分家怎么都行,先划清界限再此消彼长,总能让大部分人振作起来,有一条可行的路子。”
“虽然说得不怎么样,但是能做到。” 方瑜略过那些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群体,“他们的年纪太小能分到钱也不一定能守住,再有一点你也说对了,哪怕他们此时的身份是受害者,但真要让家的经济来源断了,他们只能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