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张艳芳这么一说,贺炎就自动脑补出了她趴桌子上睡觉,睡得满脸红墨水的模样,本就不怎么白的皮肤,和红墨水相比,只怕是墨水在地上踩几个来回,再上张艳芳的脸,那也是墨水发光发亮的,甚至于在贺炎大脑中,在一堆煤炭中,分不清楚哪个是煤炭,哪个是张艳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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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炎乖乖交出喷壶,手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因为那是笑得没力气抬手了,松手后接着捂着肚子捧腹大笑。
桌子的材质很容易吸水,经过贺炎长时间的摧残,以桌子凹陷的洞口为圆心,周围最起码半斤三四厘米的木质都经过了水的浸泡,已经开始变得软了起来了,然后贺炎就用圆规开始凿,先是用圆规的针头抵在洞口周围,紧接着开始往下用力压,把针头按进桌子里面之后,就开始左右用力摇动圆规,先把洞口周围已经浸湿不再坚硬的木质撬动起来。
前后忙碌了大半节课,洞口终于扩张开了,以前连小拇指1/3都不到的洞口直径,经过贺炎多次的浸泡和凿洞,现在大拇指肚子刚好配得上洞口的大小,彼时张艳芳也心安理得,毫无防备地睡了大半节课的时间了。
期间,贺炎也霍霍过她,但是由于贺炎长时间用喷壶和张艳芳针锋相对,现在张艳芳对于贺炎喷壶的警惕性已经特别离谱了。
因为喷壶按动时,按下的那种声音会有一种比较沉闷的声音发出,当时的张艳芳对这种声音是非常敏感的,如果在她耳边也响起了这种声音,她能吊着人从睡梦中直接回神,然后精神一百二十分集中,目光如鹰锐利,反应如豹敏捷。
但是,作为张艳芳的同桌,贺炎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能,上课睡觉时,张艳芳习惯面靠墙壁睡觉,因为那个时候,贺炎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张艳芳则坐在贺炎的右手边,相比较于贺炎,张艳芳是最靠近窗户的一个人。
而且特别巧合的是,张艳芳的右手边是直勾勾的堵着一堵墙,然后墙的两边才是镶嵌着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