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遗直沉默了片刻，“再说吧。”江离没有多问什么，轻轻点了点头便走了。
宋璃吃着饭一边开口问宋遗直，“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拜了他做师父。”
宋遗直呼出口气，随后答道，“当年是他救了母后。后来便一直在我身边。”宋璃心中盘算起来，盗月教早便成立了，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会抛开教务守着宋遗直？
“你可不像什么尊师重道之人，所以......他有何特别之处？”宋璃再次问道。
宋遗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他转过身看向宋璃，“阿姊很快就会知晓了。”宋璃看着宋遗直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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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宋璃觉得自己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宋遗直见她停了筷子便上前给她换了一副镣铐。宋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这样怕我？药都下了还要锁着我？”
宋遗直不言，沉默的拽过她将她带离了囚室。
二人慢步走在昏暗的甬道中，脚步声清晰可闻却无人说话。走了好一会儿后宋璃渐渐看清不远处有了亮光。
此时宋遗直突然开口道，“你为何选了陆家？”
宋璃停下脚步，她难得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沉默一瞬她便答道，“不是我选了陆家，是天命选了陆家。”
宋遗直有些错愕的回头看着宋璃，只见宋璃眼中似乎带着极度的疲累，她又再说道，“宋氏撑不起东陵，你不行，我也不行。或许东陵于你来说可有可无，但这世道......”她没有再说下去。
宋遗直微微皱眉，“这世道如何与你有何关系？”宋璃眼波微闪，然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也问过无数遍，这世道与我何干。”她迈起步子朝着光亮继续动身，“但天命也选择了我啊。”
甬道尽头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宽阔的道场映入眼中，四周被火把照的明亮。宋璃看见地面上画着奇怪的阵法，而神龛之上供奉着一段树枝。袖山此刻正盘腿坐在阵法中心，他仍是一身白色的道袍，配上他那一头白发看起来倒是有些方外仙人的模样。
宋璃没有犹豫，继续迈步，宋遗直却拉住了她，“若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愿离开陆家的朝堂。”
宋璃看着眼前的少年难得温和的笑着开口道，“阿姊回不了头了。可是遗直，你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说完这一句宋璃越过宋遗直走向了阵法，她一步步来到袖山跟前。“教主为我费心准备了这些，不知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