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观察着这些牢房,无一例外全是天外陨铁所造,寻常刀剑伤不了它分毫。
走到第七楼,我就发现这里关押的几乎都是鬼市中人,就连那个在鬼市撑船的三眼也被抓了。
“你竟也被抓来了。”我站在他的牢房外与他打招呼。
他朝我点头,声音嘶哑,“姑娘也来了。”
“你可知……”我刚想问他知不知道秦君遥被关在哪里,他旁边牢房里的那人就把脑子从牢房栅栏里伸出来。
“好美的人儿。”他目光猥琐,语调油腻,“等我王小花出去了,一定来找你玩。”
这个名字怎么如此耳熟?我偏过头,“你说你叫什么?”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王小花是也!”
就是这个人比我多三百金珠?我十分不服气,隔着铁栅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双手不断地挥舞着想要挣脱开,嘴里也挤出了破碎的嘶叫。
一道冷清温和又无奈地声音响起,“嫊嫊,你再不放手,他就被你掐死了。”
听到秦君遥的声音,我松开王小花,在霜曲的身上擦了擦手。
霜曲没空注意我,他此时正在左顾右盼,“公子,你在哪儿?”
“我以为这声音已经很明显了。”我觉得这孩子确实不太聪明,难怪腊梅嫌弃他。
我朝秦君遥的方向走过去,只见最深处的牢房里,秦君遥正坐在木板凳上和隔壁牢房的老头下棋。
秦君遥浑身干净整洁,与这脏污的牢狱格格不入。
而这个和他下棋的老头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春归楼给我线索的老矛子。
“哎呀,小女子,咱们又见面了。”老矛子笑眯眯地与我打招呼,手上却不动声色地将棋盘上原本下着白子的地方挪动了位置。
木桌摆在老房子的牢房里,正好方便了他动手脚。
这老头棋品那是一等一的烂,不过秦君遥脾气好,看到了也不说什么,就着这不公的棋局继续落子。
“好久不见啊。”老矛子对我没有敌意,我也不可能同一个老人家计较太多。
霜曲到处没看到腊梅,于是扒到牢房外问,“公子,我那个没用的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