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缭绕！”空梦使用了单体防御，但依旧抵挡不住狂乱飞舞的雪花和冰凌，最终受伤倒在了地上。

看到二人都被打败，付萤衣松了一口气，甩了甩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但现在头部一阵一阵的疼痛已经消失了。

任凌薇和空梦倒在地上，受的伤看起来比付萤衣和钟沐晴都要严重。

付萤衣走到任凌薇旁边，任凌薇缓缓支起身子坐起来，她的胸膛因为生气而缓缓起伏，此刻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死死地盯着付萤衣。

“道歉。”付萤衣自上而下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任凌薇，淡淡地说。

“什么？”任凌薇皱着眉，喘着粗气问。

“我叫你道歉，”付萤衣重复了一遍，“为那天你们口出狂言，为那天你推了我朋友一把道歉。”

任凌薇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缓缓开口，“对......对不起，那天说那样的话，是我们不对。”

但她的头依旧没有抬起。

钟沐晴就站在付萤衣身后，她冷冷地看了一眼任凌薇，便来到空梦身边。

空梦才刚慢慢地用手肘支起身子，看到钟沐晴朝着她走过来，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恐的表情。

“我们是不是废物，想必你们已经知道答案了吧。”钟沐晴冷言，“以后管好你那狗急跳墙的同伙，少来找我们。”

钟沐晴是说给空梦听的，也是说给任凌薇听的。

钟沐晴重新走回付萤衣身边，对她们说，“别忘了四点的时候，在森林的集合地点报到，这样今天的任务才算完成。”

说完这句话，二人便头也不回地顺着原路回去了。

空梦动了动支撑着身子的手肘，缓缓坐起来。她扭头望了望同样坐在地上的任凌薇，淡淡地说，“凌薇......我想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任凌薇没有搭话，她依旧低着头，但放在地面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四点一分的时候，集合区域已经有四个小组了，只差任凌薇和空梦。

“她们怎么还没来啊？”一个学生抱怨，她还想说什么，但眨巴眨巴眼，又不吱声了。

又过了五分钟，任凌薇和空梦才慢慢走过来。她们依旧穿着一开始来的时候穿着的外套，看不到伤口流出的血迹，想必是用治愈魔法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她们的脸色都很难看。

现场没有人询问她们怎么了，整个集合区域安静得让人害怕。

“报到。”空梦没有看任何一位学生，拉着任凌薇的手径自往回走去。

钟沐晴在名单上画完了最后两个对勾，抬起头，“好，今天的考察圆满完成，大家回去吧。”

众人欢呼了一声，随即各自散了。

“沐晴，我们两个加起来考察的都是树种，一共有五个对吧？”付萤衣问。

“对，可能有点少，”钟沐晴把名单对折一下，放回单肩包里，“但我现在顾不着这些了——”

“我现在只想笑。”

付萤衣嗤笑一声，把一缕碎发轻轻别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