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砖破瓦随处可见,地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碎水泥和碎砖头,七倒八歪的墙根本挡不住风,吹的人一阵冷战,偶尔还能透过漏洞的天花板看到外面翻滚着迷雾的夜空。
破碎的建筑碎块遍地都是,空气里飞腾着细微的粉尘,白色的文件如同雪花似的落了满地,又重新落上灰尘,被打断的墙体裸露着钢筋和砖块。
幸而承重墙还能勉强维持住,早些年的建筑质量也过硬,没有被怪物巨大的体型波及,整个三楼还能借此保住一个基础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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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轩就这样躲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拐角里,背后倚在震落了一层墙皮的混凝土墙壁上,紧闭着双眼,胸前的吊坠黯淡无光。
怪物还在不远处的残破楼层上寻梭,然而它的状态并不好。
密密麻麻的眼睛早已闭合了许多,只有一道道血泪似的痕迹覆盖在外骨骼上,有趣又怪诞,十几条攻击力强大的足肢几乎全断了,只能无力的拖在地上,凭借着肌肉的蠕动向前挪动身体,每一次都发出一阵粗重的摩擦声。
密布的刀痕几乎淹没了一切,他已经一点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可哪怕是到了这种程度,仍然狗一样四处嗅闻着,企图从一片狼藉中找出自己的猎物,狠狠撕碎。
而时轩就躲在不远处的楼梯拐角里,离它直线不过几百米的地方,紧闭着眼睛,呼吸微弱。
怪物已经几乎到了生命的尽头,可能只需要再补一刀,就能将它永远的留在这里。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补刀了。
匕首掉落在时轩脚边,他的生命脆弱的如同风中的烛火,连挪动一下身体都异常费力。
少年抿着嘴唇,额头上渗着细微的汗,被破洞墙壁里透进来的冷风一吹,又迅速蒸发了,只有身上乱七八糟的伤口还裸露在外,一直没有愈合,滴滴答答的落下星星点点的红色。
附近应该没有人了。时轩模模糊糊的想着。
不然,不会在这样激烈的搏斗中,也没有任何人出来察看。
所以,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体温随着失血越来越低,对身体的掌控力越来越差,意识也越来越扭曲模糊。
说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时轩闭着眼,却感觉怪物移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逐渐找到了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