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玉衣裙散乱,眼眶含泪,肩颈处全是斑驳的青紫红痕,拓跋律目眦欲裂,提刀就向拓跋翊砍去。
男人左手抽出佩刀随意一挡,拓跋律被力道震得后退一步。
他又一刀挥下去,案席被劈成两半,趁机一把抓过萧无玉,将人扛到肩上。
反手砍杀了两名侍卫,径直往行宫外冲。
萧无玉坠在他背后,眼神幽怨地望了望拓跋翊,随即又状似任命般垂下头去。
一滴泪滑落,滴进拓跋翊心间,漾起一圈深深涟漪。
他只一挑眉,侍卫立刻便持刀围过来,堵住拓跋律的去路。
“我的好侄子,公主恐怕,不想和你走。”
拓跋律怒斥,“老东西,给本王让开!”
男人冷目,对‘老东西’这称呼,甚是不爽。他下月才满三十,连子嗣都没有,漠北王胡子都白了,才是真配得老这一个字。
指尖一点,侍卫持刀毫不留情出手,拓跋律要顾着萧无玉,又要躲避锋刃,渐渐不敌,手臂被划了一刀,忍痛大喊:
“拓跋翊,你敢公然抢和亲公主,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男人气定神闲地喝酒,眼也没抬。
“不仅公主,这漠北王庭,也迟早是本王的。”
“哼,你做狗屁的春秋大梦!”
拓跋律余光已看见外面有大哥的人马,心里有了底,大哥早先去城外迎接父王,现在护卫的王骑应该已将行宫包围了。
他朗声一笑,“老东西,束手就擒,留你全尸。”
可拓跋钺却朝他身前两人各射一箭,厉声大喊:
“弟弟,走!”
拓跋律紧皱着眉,大哥竟是让他逃?
他也来不及多想,趁机突破一个口子朝外拔腿狂奔,夺了一匹马飞速往城外逃,萧无玉再次颠得快吐出来。
拓跋翊将酒盏一扔,命令道:
“追!”
偃月城喊杀声震天,四处都是混战的兵马,拓跋翊竟趁此偃月城大婚的机会,将各亲王的人尽数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