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菱瞬间怔住了,猛然心头一颤,他是在向我撒娇吗?!

哭的眼睛睁不开了呢,头发都湿哒哒的贴着脸和脖子。

虽然不解卢则异常的亲近,但一种近乎本能的心疼,让时菱立刻回抱住了卢则,发出了这一辈子都没这么清和温柔的语气哄着卢则。

“……乖~没事的,我在。”虽然一开始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时菱温柔地帮卢则撩开湿发,揉揉头,轻拍着他的后背。稍微把卢则安抚下来后,便提高了音量,唤来了宫中的下人。

并吩咐他们打盆冷水过来以及去请太医。

……

时菱浸湿了布料,轻轻地放在卢则的额头上。

为了让卢则舒服些,时菱在太监和宫女的帮衬下,贴心地给他换了干净、暖和的衣服。

只是脱下卢则衣衫后,赫然发现他的胸膛到心口处连贯着一条长长的疤,迹狰狞地触目惊心,仿佛曾经胸膛被暴力撕开过。

时菱微微的皱了下眉,不露声色,指腹轻轻抚上那道疤痕,皮肉相触的瞬间,他挑眉一诧,这道疤下有很细致的缝合痕迹,技法高超。而且除了一条大疤痕,再没有其他的疤了。

床榻上湿被褥统统被换了下去,卢则被宫人抬上去、喝完太医配的药,终于迷糊睡下了。

宫人们见时菱快为卢则操劳一夜了,便好意请时菱回去休息。这里有他们看着。

时菱闻声,有些迟疑,他想陪着卢则。

但……卢则已经睡下了——不需要自己了。他好像没什么有力的理由留下。